一周前,骨二科曲国胜主任成功完成一例人工全髋关节置换手术,作为管床医生我参与了手术,本次手术十分复杂,却非常成功,患者从手术到下地行走仅用了一天时间。
今天和往常查房一样,来到巴女士的病房先是一句问候,和以往不同的是,今天巴女士并没有诉说种种不适,而是面带微笑向我汇报今天的功能锻炼成果,当说到她可以向像正常人抬腿行走时,脸上露出一丝兴奋,她的表情已由术前的恐惧变的非常平和,可以看出她对此次手术非常满意。我问她刀口不疼吗?她回答我说怎么不疼?但这种疼是有希望的疼,一天比一天强,以前的疼是钻心要命的疼。“有希望的疼”是我第一次听说,作为健康人,我无法理解患者的这种体会,出于好奇我再次询问起她的病史,巴女士是4年前确诊的双侧股骨头坏死,当时医生就建议她做髋关节置换手术,因经济困难,她不得不选择保守治疗,每天靠止痛药解决病痛,但疼痛每天都在加重,双髋活动范围越来越小,行走能力逐渐在丧失,直到2年前,巴女士彻底失去行走和劳动能力,日常生活完全靠丈夫养活,有时丈夫上山干活没人做饭她只能吃剩的凉饭,每天她唯一做的事就是躺着看电视,说到这里我开了句玩笑说你真是享福啊,她回答说我宁可干活受累也不愿在家躺着,真是生不如死,生活一盼头都没有,因为丈夫需要照顾她不能外出打工,经济来源就靠家里的4亩地,一辈子也挣不够治病的钱。听到这,我感受到她当时的绝望,也明白了什么是“有希望的疼”,深切感受到病魔的缠绕已严重困扰了她的日常生活。
然而,在我看来行走与卧床之间只相差一个信任加手术的距离,巴女士从病痛到健康也因一个医患间的“信任”开启而改变。这个“信任”还要缘起巴女士与曲国胜主任的结识,巴女士是通过同村患者李先生介绍认识曲主任的,李先生也是一名股骨头坏死病人,半年前由曲主任行髋关节置换术,术后恢复正常行走,看到李先生的恢复情况,巴女士既羡慕又心动,渴望自己也能早日恢复正常的生活,似乎从绝望中看到一点希望,于是就让女儿带着她来到了三院,刚见到曲主任时还是对我们的医疗水平不放心,问了“医院这个手术做的多吗?做完了能不能瘫了?做完能保证马上下地吗?是不是需要卧床3个月?医院做的是不是比你们好?”诸如此类的问题,经过曲主任的细心介绍,并带她查看了科室内已经做了手术的患者,看到一个个病人真的手术后就恢复了行走,巴女士似乎打消了顾虑,“信任”初步达成,巴女士的女儿决定让母亲在我院进行手术治疗。
手术前一天,我与巴女士进行了术前谈话,她的种种顾虑似乎又涌上心头,签完手术同意书回到病房后又打起了退堂鼓,做还是不做?曲主任能不能给我做好?从她的神情我能感受那种焦虑,也许是为了讨好曲主任,也许是为了寻求一种心里安慰,也许仅仅是在遵守患者心中的“规则”,手术前一晚巴女士让女儿通过